资料图:日本福岛第一核电站。
据报道,18日在斐济首都苏瓦举行 的太平洋岛国论坛(PIF)上,秘书长普纳说道,“本区域国家坚定不移地认为 ,在所有各方都确认安全之前,不得(把核污水)排放入海 。”
该论坛的17个岛国认为,把核污水排入大海 ,可能对岛屿经济体所依赖的渔场产生重大影响。世界上多达50% 的金枪鱼出产于这个区域。
普纳说 ,直到今天 ,太平洋岛国的人民每天依然得忍受核试验所遗留的长期影响 。普纳强调,“我们绝对不能被他人的行动所误导,而导致我们面临另一场重大的核污染灾难 。”
此前13日 ,日本政府宣布,“2023年春夏之际”开始向海洋排放经处理过的福岛核污水 。日本全国渔业协会联合会当天再次声明 ,反对核污染水排放入海 的态度毫无改变 。
钱钟书杨绛印象记****** 邓国治 说真的 ,那天跟着朋友去南沙沟,我 的目 的很明确 ,就 是想采访一下钱钟书 、杨绛夫妇。没想到 ,才得进门 ,钱老便先申明:“你们作为朋友来访,我这里当然欢迎 ;若 是为的新闻采访,那么,恕不接待。” 我只好换掉了身份 ,从记者变成读者 。其实 ,首先还是读者 ,正是读了二老的著作,才产生了想采访 的愿望 。 正好杨绛也在家。读过她 的《干校六记》,脑子里先有了一个爽朗 、幽默的印象 ,待得见面 ,却 是位恬静、温柔的女学者。几十年风尘仆仆,她依然还是当年东吴大学文学院女生那种南国闺秀形象。钱老把我们介绍给老伴 ,随即笑说:“一听说记者,我先是吓一跳 。后见他们来意甚善 ,这才没有用‘太极拳’ 的方式……”“太极拳”者, 是指拳中的“推”式——拒而不纳也。 钱老说:“我不愿意宣传。我今年70多岁了 ,我只想抓紧时间 ,多做一点事 。宣传,只能给我帮倒忙。《围城》出版后 ,报纸上一登,就平添了那么多来访 的 、来信 的,向我要书……” 《围城》从1947年上海初版后 ,接着两年又印了两版,此后暌违30载,直到1980年才出了新 的一版,印数13万册,几乎未出月就销光 ;新二版已于不久前印出 。除了国内出版 的 ,和香港有它 的“盗印”本外 ,译成外文 的,便有英 、俄 、日 、德等国文字 。《围城》影响可谓大矣 。 杨绛抗战时期写过剧本,建国以后翻译过多种文字 的外国文学名著 ,著名的《唐•吉诃德》、《吉尔•布拉斯》等都是她翻译的。近年来 ,开始转向写小说 、散文,她诙谐地说 :“这两年 ,眼睛花了,懒得看小字 、查字典 ,所以就自己写点即兴文字——我这也是个偷懒 的办法吧,实际上是不务正业!”——她在外国文学研究所工作 。 这一“不务正业” ,使我们看到了杨绛的许多新作 。《干校六记》由三联书店出版了,人民文学出版社还将出版《杨绛小说散文选》 。她 的文字 ,情真意真,读来十分亲切 ;而那幽默诙谐 的风格,又让人想到她所有翻译过 的塞万提斯 、勒萨日等人的文章 。尽管钱老在他为《干校六记》所作的小引里说到“《浮生六记》——一部我很不喜欢的书 。”《干校六记》还是让人想到了《浮生六记》,也想到了《项脊轩志》、《泷冈阡表》一类古代散文中的名篇。尽管时代不同,内容各别,但一个“真”字却 是共同 的,也是最能揪动人心的。看似身边琐事 ,细小 ,甚至 是絮絮道来 ,但由于这一“真”字,就使你不但不觉琐细无聊 ,反而像置身其中,与主人翁共同欢乐 ,共同叹息,共同着急 。我喜欢杨绛的文章 ,我想 ,最最主要 的便在这个“真”字上。 “文如其人”,钱老夫妇待人接物 ,也同他们的文字一样——如果能够这么类比的话。虽是初次见面 ,但不大功夫 ,二老就同我们谈得很坦率,很真诚 。听说我喜欢书画 ,还一次次地从书柜里取出外国朋友赠送的外文版中国画册,不厌其烦地一页页翻给我看,讲给我听。杨绛已逾古稀,比我年长整整一倍,而她对我们说话 ,就像同朋友一样,真切而随便 ,使你立刻摆脱了拘束。钱老也如 是,说起近年来杂务缠身,以至有些读者来信顾不得细细作答时 ,他回身从书桌上翻出一封来信 ,指点着给我们看 :“这是一个20年前就来过信 的读者 。喏 ,你们看,他这里还责备我,为什么20年前你的回信那样热情洋溢,现在却做不到了。他说这很让他失望……” 其实,这是错怪了钱老 。人的精力、时间毕竟有限,且不说经过这20年下来钱老的身体不用秘书 、助手 ,而近年来会议、头衔的有增无减,又要占去他大量有用 的时间。钱老给我们看了一大堆各色各样的请柬,什么“吴敬梓研究会” 、“水浒研究会” ,还有许多的会议通知……他说 :“现在我什么‘会’也不想参加 ,我只 是想尽量多做一点工作 ,写一点东西。国外有好几处邀我去 的,我也不想去 ,都婉谢了……”面对这几年来盛行 的出洋“考察”风,和争头衔 、排名次等等一系列 的讲究 ,我感到 ,面前 的这位老人是如此可敬 ! 而钱老治学广博与严谨,也 的确令人肃然起敬!他 是1937年英国牛津大学的副博士,精通多门外语——他只 是自谦地说:“那时要考学位 ,除主攻一门外文外 ,还必须兼通两门外语 。”意思这不过是环境使然罢了。而其实,精通外语到能写作 的程度 ,这可不是一般 的功夫就可达到 的。尤为难得的是 ,他同时还精熟中国文学 ,包括深奥到诘屈聱牙的一些古代文史哲著作。中华书局出版 的四部头 的《管锥编》,就是他对《周易正义》 、《毛诗正义》 、《史记会注考证》、《老子王弼注》 、《列子张湛注》等十多部历代有关著作与西洋文学哲学著作进行比较后的一些札记,里面有不少新的见解和有趣 的比较。这里,十余部中国古代史专著与英 、德 、法、意、拉丁文5种外语 的引文 ,不论 是纵 是横,都可以当得上洋洋大观 的了 。 而钱钟书先生 ,除了融汇古今,博通中外,他还写得一手好书法,有深厚的艺术修养。杨绛 ,则与其说 是贤内助 ,不如说首先 是同志 , 是志同道合的伴侣。 因为是“印象” ,因为钱、杨二老的反对采访而使我在交谈中没有作一言半语 的记载,所以 ,我只 是想到哪里,写到哪里,也不一定说清了些什么 ,有些事实也未经核实。而且,最根本 的还在于未曾征得二老 的同意 。但,心里有些印象 ,不写总觉得不舒坦——这也是文人 的一种劣根性吧 。姑存于此,且待骂声。 (1982年7月) (文图 :赵筱尘 巫邓炎) [责编:天天中] 阅读剩余全文() |